姜柔心里猛地一跳,有惊喜也有抗拒。
喜的是,这种好事居然会落在她的头上,抗拒的是她并不想当这种特别的存在。
“是不是很惊喜。”李书记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,“这件事记得先别说出去……”
即便是走了出去后,姜柔也是懵的。
这件事所带来的信息量实在是有点大,她一时间有些消化不完。
……
距离过年还有一周,今天是屯里杀猪的日子。
寒风卷着碎雪掠过屋檐,屯子中央的空地上支起三口黑铁锅,咕嘟咕嘟的热水蒸腾起白雾。
靠山屯养了五头大肥猪,每头大肥猪体重三百来斤,五头猪加在最多能有个一千五百多斤,除去猪肝猪心猪血……这些猪下水外,连着骨头带着肉少说有个一千三百斤。
除去上交的一半,靠山屯还能留下六七百斤。
靠山屯有一百多户人,每户能分到能分到四五斤的肉。
大队里养的猪与知青没有关系,知青或许在杀猪的时候能分到一些猪下水,但肉很少会分给知青。
不过杀完猪后,会做一顿杀猪饭。
因此有不少知青,今天早早也都围过来了,为的就是等这顿杀猪饭。
天还没透亮,屯子东头就传来“吭哧吭哧“的磨刀声。
来自镇上屠宰场的王屠夫裹着羊皮袄蹲在墙根,锈迹斑斑的杀猪刀在青石上磨得寒光闪闪,引得路过的老母鸡扑棱着翅膀躲开。
李书记踩着积雪过来,棉袄上沾着草屑:“老王,今儿可得利落些,大伙都等着分肉呢!”
第一头猪是从西圈赶出来的。
四个壮劳力用麻绳套住猪蹄,吆喝着往空地上拖。
那猪大概察觉到不妙,扯着嗓子嚎叫,蹄子在冻硬的土地上刨出深深的沟壑。
姜柔也很好奇,不管是穿越前还是穿越过来后,这都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,于是站在人群后头,看着知青们踮脚张望,几个女知青吓得捂住耳朵。
铁锅烧得正旺,水面浮着厚厚的油脂。
猪被按在长条板凳上时,王屠夫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酒葫芦,“咕咚”灌了一大口,又把酒洒在刀刃上。
“得罪了!”他念叨着,手起刀落。猪的叫声戛然而止,温热的血顺着板凳缝隙流进陶盆,旁边早有人撒上一把粗盐,防止血凝结。
褪毛是最热闹的环节。
男人们赤着膀子,轮流把猪按进热水里,用铁刮子“唰唰“刮毛。
蒸汽裹着猪油香弥漫开来,几个小孩在旁边追着看热闹,被大人拎着衣领拽走。
女人们围坐在竹筐旁,仔细清洗猪下水,时不时发出惊呼——“哟!这猪肝可真新鲜!“
第二头猪被拖出来时,不知是谁喊了声“留条猪尾巴!”人群顿时哄笑起来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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